橘色灯辉明亮且温柔地洒满了客厅的每一处，也洒在少女的身上。
洛晴川一时有些发呆。
陈烟雨衬衫下摆轻轻翻起一角，露出包裹幽静之处的灿烂的白，缝着细腻可爱的蕾丝花边，像盖着小巧而精致的窗帘。
洛晴川的右手就在旁边，拦着她的腰身，只要食指勾动，就能轻轻把帘子一点一点、一寸一寸地从腿上勾落。
少女肤光胜雪，玉软身柔，晶莹的银发凌乱披落，香靥凝羞，睫羽微颤，对洛晴川微微闭上眼睛，唇不点而红，眉不画而翠，柳腰如掠过湖畔的晚风般在洛晴川的怀里轻扭着，修长的双腿害羞地蜷缩出美轮美奂的弧度。
陈烟雨美得惊心动魄，甚至于洛晴川赖以为傲的定力都在刹那间垮塌。
她是妖仙、是龙族、是舞于乌云和风暴中的炽白雷霆，换而言之，对凡人而言，陈烟雨本是神灵般的存在。
可此刻神灵正在受到亵渎。
少年的手指没有得到她的允可就自顾自地轻移，贴着少女起伏不定的玲珑娇躯向上旖旎地爬行。
陈烟雨死死咬着下唇，不想也不敢发出声音，生怕惊到这难言的静谧。
衬衫衣领松散，洛晴川依稀可见陈烟雨锁骨下那柔柔弱弱的些许樱白。
他找到了目的地。
“呜……”少女身子顿时颤得激烈，唇角泄出压抑的娇哼，羞得她脸色煞红。
好温柔，陈烟雨晕晕地睁开迷离的圣洁金瞳，瞳孔里好似在画着一圈圈乱糟糟的圆线。
她想去看洛晴川的脸，却又不敢看，眼角含着一颗委委屈屈的晶莹泪珠，像是初晨时从荷叶滑落的露水般柔嫩剔透。
咔哒。
洛晴川左手抱着她的腰肢，右手轻挪，解开了少女上衣的一颗扣子。
再轻轻将衣领拨开，就能见到那云层后的片片白雪。
里面……
竟然是真空。
洛晴川的手忽然被少女颤抖着抓住。
陈烟雨虽然未经人事，也没看过限制级的画面和教学，但她的确能感知到，洛晴川在对她做不好的事。
袭胸…她懂。
“抱我，”陈烟雨红润的唇角挤出微小的声音，像是黄鹂在哀弱婉约的乞食，“去床上，我再给你。”
陈烟雨又开始想起电视剧里的“过夜”桥段和那些程序。
拥抱……
床单……
翻滚……
然后？
交给洛晴川吧…她想。
虽然生理本能已经让陈烟雨隐隐约约察觉到什么，少女的双腿发热，尤其是腿根。
洛晴川想了想，一手揽起她，一手穿过幽谧的腿弯，将陈烟雨抱到了卧室里的大床上。
少女纤长秀挺的双腿紧紧并拢，似不想让少年望见那块白色春光里晕化而开的朦胧烟雨。
洛晴川抓起薄薄软被，轻巧又迅疾盖在了陈烟雨身上。
他的呼吸很轻，非常的轻。
因为一旦洛晴川不去处理，那必是如兽般可怕的粗重喘息。
所以轻得像是夏日里湖面上的清风。
“睡吧。”洛晴川说，“我就不陪你了。”
他突然很有罪恶感。
感觉自己差点成为了弑杀神灵的恶鬼。
所以是那神灵太好太善良，连恶鬼也不愿意将其伤害。
洛晴川想…如果不是陈烟雨，如果不是她，甚至如果不是她入世的第一天，自己肯定已经不管不顾。
也或许是因为这只恶鬼已经被一位腰间仗剑的仙子斩过。
“……”陈烟雨回过神来，唰的一下子拉起软被把泛红的脸颊也一起盖住，发出咕哝似的声音，“我没别的意思，就是困了不想动，才让你抱我到床上。”
“嗯。”
洛晴川轻笑着，“我知道，但你说要给我…给我什么？”
陈烟雨的身子在软被下似乎都痉挛了瞬间。
她又咕哝道：“你过来我就告诉你。”
洛晴川想了想靠近过去。
陈烟雨蓦地从被窝里伸出粉白的小拳头。
“我给你一拳！”
砰的一下捶在了洛晴川的额头上。
没怎么用力。
洛晴川抓住了陈烟雨发抖的纤弱手腕，然后把她的手再次塞回了被子里。
洛晴川在床边蹲下，轻声对藏在被窝里的陈烟雨说道：“对我这种坏人，下次你要狠一点，不要轻易心软。”
“下次就不给你机会了，哼。你快走吧，本姑娘要睡觉啦！”
洛晴川笑了笑。
他转身走出了卧室，顺便带上门，也关上灯。
安静的黑暗里，陈烟雨沉默着探出小脑袋，双目水润地看着门边。
少年的脚步声离远后，就再无响动，电视也被关掉。
陈烟雨面红耳赤地缩在软被里，生气地闭上眼睛，然后还顺便把衬衫被解开的扣子系上。
她摸着那枚扣子，却怎么也睡不着觉。
又过了一会儿。
陈烟雨悄悄爬起身，推开门，见到卧室的灯也暗了下来。
洛晴川正坐在沙发上，倚着头睡觉。
“你冷吗？”陈烟雨问。
洛晴川一言不发，睡容也稍显疲惫。
陈烟雨想起之前那些令人心悸的经过，心疼地回去用柔弱的双臂，努力抱出了小被子。
少女动作轻柔地坐在洛晴川身边，把薄薄的软被裹在两个人的身上。
陈烟雨侧过身，轻轻枕住了他的肩，唇角勾勒起一抹微微的笑意。
这种动作每次都会给陈烟雨巨大的安全感与满足感。
像是很幸福。
心里甜甜的。
一切都安静下来，夜色清凉，相互依靠的两人却各自觉得温暖。
…… …… ……
直到天明。
窗帘被拉开，阳光洒落，软被被胡乱横陈在沙发上。
房间里有些吵闹。
“呜呜呜，洛晴川！疼，你弄疼我了！”
“乖……”洛晴川眼神无奈，温声地说，“别乱动，坐稳点，腰扭来扭去的我不好对你用力。”
“好，好的。”陈烟雨忽然嘶了一声，她背对着洛晴川，已带上哭腔，“洛晴川我还是疼怎么办吖呜呜呜……”
她身子无助地一抽一抽，却又僵硬得紧。
“你太敏感了，就一下子的事，咬咬牙，很快就过去了啊。”
洛晴川伸出双手按着陈烟雨颤抖的玉肩，向少女雪白细弱的脖颈挪去。
“不行不行不行，疼疼疼疼疼！我们换个方式吧！”
陈烟雨感到针扎般的痛感，身子绷住，双手朝身后立即攥住洛晴川的魔爪，很是抗拒。
洛晴川深深叹了口气。
他等会儿还得去学校，苏映雪等着他呢，早早的就发信息说不要迟到了。
“陈烟雨啊陈烟雨，你说你大半夜的不在床上好好睡爬沙发干嘛，姿势还那么差，话说回来……”
洛晴川扶额，心里郁闷。
“为什么龙族睡觉也会睡落枕啊！”
特喵的太离谱了！谁能想到啊！
陈烟雨身子坐得笔直，却软软糯糯歪着头，拂照的阳光令银白长发如一抹星辉般斜着垂落，茂密发丝随着轻颤而疏散出细弱的光线。
“我，我也不知道吖。”少女脸蛋瓷白，嗓音清清脆脆，委委屈屈，像是夏日里的风铃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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